尽管她只穿了室内才穿的软底鞋，但踩在楼梯上还是响个不停，伴着身后斯图特缓慢而又沉重的皮鞋踏上来的咚咚声，窗外哗哗的雷声雨声，好似一曲并不欢乐的交响曲，压得人屏声静气。

青娘紧赶两步挥退守在起居室门口的两个女佣，在门前站定，亲自打开了三楼起居室的门，“小姐，您请。”

武曌微微点了点头，并不回头招呼斯图特，率先进了起居室。

斯图特看起来也没什么不满，追着武曌的脚步随后进了大门。

青娘转身扶着门框缓缓关门，期间抬头悄无声息地看了一眼武曌，两人交换了一个眼色，各自会意。青娘旋即退出门外，自己跟萨拉默默守在门旁把门。

“达西小姐跟您的侍女如此默契，而且两人都能干得很。”

斯图特侧头看着青娘和萨拉不发一言地退出去，而武曌也放心地没有吩咐一句，好像什么话都能用一个小小的眼神解决，看向武曌眼里满是深意。

“不像是两年就能教出来的，尤其是两年之前，她们还是两个目不识丁、不通礼仪的乞儿。”

武曌并不意外斯图特会起疑，但她也得承认，对这个话题，别人，哪怕是达西，还能用两人天赋异禀、学习能力强来敷衍，但对浸淫在贵族精英教育里长起来的斯图特来说，更能清楚地知道，有些气质教养根本不是一两年就能养起来的东西！

“我哥呢，他已经回去了吗？”武曌编不出一个像样的理由来，干脆避而不答，“还有宾利，从小姐们的房间回去了？”

“都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