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米丽没好气地瞪了武曌一眼，随即又泄了气似的把挺直的腰背放软了下来，“是我嘴快——你应该知道克里斯勋爵破产了吧？这不是什么秘密了，你一向消息又灵通。”

“是，我知道。然后呢？”武曌随意地点了点头，问道，“你是不是用这个讽刺亚莎了？”

“我没有！我才不会干这种事情呢！”艾米丽愤愤地跳了起来，大声道，“就算我不喜欢她，也不会随意中伤别人的。”

“那是怎么回事？”武曌倒是相信艾米丽，其实这就是个口嫌体正直的傲娇娃，揭人伤疤的事情是不会做的。

“可是我姐姐干了……”艾米丽又泄气了，“我、我跟亚莎拌了两句嘴嘛，我姐姐她们听见了，就过来帮腔。有一个就讽刺亚莎是个来路不明的杂、杂种，不知道是勋爵夫人跟谁生的……”

“什么？！”武曌大怒，“你姐姐疯了，当

着这么多人的面用这种话说亚莎？难怪她这么伤心！”

“还、还没完……”艾米丽绝望地捂住了眼睛，“那句话不是我姐姐说的，后面说彭斯家绝不会允许有一个来路不明的儿媳，让亚莎有自知之明不要总是缠着我哥哥才是她说的……”

“可分明是我哥自己喜欢上了亚莎！亚莎还没喜欢我哥呢！”艾米丽自己先替亚莎打抱不平起来，“再说了，姐姐也是大伯家的姐姐，我妈还挺乐见其成呢，她又说什么！”

武曌本来是想说几句的，但艾米丽自己把话说完了，她倒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好冷着脸问道：“都是谁说的？在场的还有谁？”

艾米丽心惊胆战地看了一眼武曌，哆嗦着嘴说道：“你、你不会要进去大闹茶会吧？我跟你说，那可不行！侯爵夫人也在呢，你让她下不来台，她那个小心眼，一定会记恨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