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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甲一接到任务,时刻守在段裘戎附近已有四日,这日晚间临近子时,甲一察觉到一陌生气息,更谨慎地掩藏着自己的身形。
来人一袭宽大黑色斗篷,带着兜帽,逆着月光看不清脸面,夜深浓重,分舵守备松懈,那人似乎不惧守卫,径直跃进段裘戎养伤的院子。
来人顿了片刻,像是在打量院落结构,也可能是在查看是否有多余的人在。甲一未多思量,小心盯着来人,见人转身向东侧厢房走去。
甲一瞳孔放大,来人转身的空档,他看到那人侧脸,满面胡茬,鹰眸狠辣,分明是任教主。
幸亏得到主子提点,有了心理准备,未发出半点声响,甲一起初经过慎重思考,选择了离段裘戎所在较远的房屋趴伏,他此时一动不敢动,想必不会被察觉。
不过须臾,一身黑色斗篷之人从房中出来,甲一趴下脑袋,不动如山,不知过了多久,满院只剩下呼啸风声,他悄悄抬眼,院中已无一人。
甲一并未放松,仍然一动不动地趴伏在屋脊下,待到天将明,他扒开段裘戎屋顶瓦片,床上人好似熟睡,略微试探,依然毫无警醒之意。
察觉有异,他小心翼翼翻进屋中,伸手探查,段裘戎确实没了生息,但尸体一眼望去好似只是睡着,并没有像鄂勇那样被抽干了似的。
甲一细细查看,段裘戎双手不自然的痉挛,四肢都有挣扎的痕迹,太阳穴凸胀,拨开眼皮,眼白像是使劲上翻过,下方一片血丝,眼角没有开裂痕迹,不知道怎么死的。
时辰不早,甲一未再多耽搁,听到远处响动赶忙离开。
天色已亮,方勉收到传信,也未着急下山,照常练武过后,在中饭前下了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