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再多待,莫无茗站起离开,还有好些个准备工作要做。他出了‘满堂红’抬头望着阴沉的天气,心情却是愉悦的,一年之计在于春呐,他要多活动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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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疾风劲马,风餐露宿,东方终于披着一身寒霜上了黑木崖。得了信儿的童百熊,当即扔了剑,迅疾奔向教主院落,路上一众侍从都没能看清人。

“东方兄弟,你可回来了,老熊我这个年都没过好,都特么鸡零狗碎的烦人事,这执教真不是好当的。你这正主回来了,可赶紧把这权这事接回去吧。”

东方刚沐浴过,听闻老远就传了过来的声音,只着一层单衣就出来了。黑发半干地披散着,眼尾还带着刚出浴的水润,整个人懒懒散散,又气质惑人。

可惜童百熊这个大老粗完全没注意到,只不停地抱怨着,这不是人干事,桑三娘也不帮他管管分摊的事务。

东方抚着衣袖,倒了杯酒,只含笑听着,也不搭话。半晌,约莫是说得唾沫干了,童百熊终于停了下来,干了一杯酒。

“怎么,这万人之上的位置就这般不好?”东方轻笑着同人碰杯,真是有些日子不曾饮酒了。

童白熊闻言,胡子拉碴的糙汉脸拧巴成一团:“东方兄弟,你这不是埋汰老哥吗?我老熊耐烦得了这些。”

话音一顿,他想起什么来,脸色一正,声音低了些:“对了,圣姑不知怎的要下黑木崖,被桑三娘推脱你不在,暂时拦了下来。你说这是不是有什么隐情,听说向问天在到处打听任我行的下落,还找上了圣姑。”

他见东方转着酒杯,垂着眸子没说话,复又抱怨:“你说你对那任我行的女儿忒好了些,还怕人为难她,特意封了圣姑,连三尸脑神丹的解药都让她发放。若是她心有猫腻,不是闹心吗?要不我去警告警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