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不敢置信,杨莲亭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他唰得抬起头,瞳孔里一片激动和难以置信。正要开口,一道讨人厌的声音传来:“教主,我教从未有过总管一职,这不合规矩。”

丘长老粗噶的声音带着咳血后的虚弱,话却说得一点不虚。葛长老也皱着眉头附和:“杨莲亭这厮,武功低微又是最下层仆役,何以配得教主青眼,难以服众……”

杨莲亭眼中恨意逼人,总有一日他要将两人踩在脚下,对着他磕头求饶。然而现实只得蛰伏隐忍,又急又渴望地看着教主。

“本座之言何须他人同意。”东方越发不耐,这般蝇营狗苟,权势之私,以为他不知道这些人心中所想,呵!

他漫不经心抬手,两针迅疾如电直刺二人胸前痛穴:“再敢擅闯,这针就会再进一分。”

“属、属下不敢,谢教主宽宏。”丘长老、葛长老大骇,再进一分,他们岂不是当场毙命,教主何时有了这般功力。两人面色仓惶,相携着离开,亦不敢再提出异议。

杨莲亭喜形于色,难以控制,嘴角不自知地咧开:“谢教主信……”

“退下吧。”东方不想听人声聒噪,当即甩袖进了卧房。

杨莲亭喜悦的表情慢慢收敛,没有教主为他撑腰,他这个总管毫无权利。教主对他是比其他小厮宽容些,但显然,还不够。他垂着眸子握拳,一定要更得教主心意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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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无茗在洛阳停了五日,让洛离洛梅兄妹自去河北,他却带着莫青和陈默拐道去了西安华山。

一路未多作停留,带着满身疲惫于这日黄昏到得华山小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