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高峰号称他师父,此乃他个人恩怨。如果他愿意拜入华山派,自可学得武艺,为自己为父母为福威镖局满门报仇雪恨。
百般艰难才逃脱那坨子的手心,他无车无银,还有人追杀,一路挨饿受冻。本想劫一个富商暂渡难关,竟不想落入这般境地。
他此刻心灰意冷,眼泪终是决堤。复又被人提溜着扔在马车前。
莫无茗蹙眉,这少年看起来定是有难言之隐。既无损失,他又不愿言明,何必这般相互为难。
既如此,别过就是。他摆摆手示意放人,转身走回马车。
却不想车帘掀开,一道红衣闪了出来。莫无茗回头,就见东方,踢皮球似的将人来回翻踢。
林平之愤愤,要杀要剐给个痛快,十八年后还是一条好汉,怎这般折辱与人?
身上疼痛,反正不能动不能言,他也未在忍耐。然而‘哎呦,好疼’竟脱口而出,他赶忙捂住口鼻。
这人是在给他解穴?他翻身站定,手握成拳,兀自戒备。
东方没把他的伎俩放在眼里,他对他施展的剑法有几分兴趣。和他的葵花宝典倒是有几分相似,当然比之葵花宝典差之远已,不过照猫画虎,青涩皮毛罢了。
但,“我愿收你为徒,授你功法。”
林平之狐疑地瞄向他,怕不是又一个觊觎他家传剑法的人。但那人神色冷然,气势凌人,武功绝对比木高峰高上许多,他或许可以先利用他解决掉那坨子。
想至此,他挺挺胸,故作傲然道:“可以,但是……啊!”
他捂住胸口,俯趴在地,竟是被一掌扫到路边。他正垂着头咳嗽,漫不经心的声音传至耳畔:“罢了,本座没了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