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过津岛柊时苍白的脸色的应该只有自己。
擅长装扮的她只要出门必定妆容精致,以她的性格,对自己的要求几近严苛以至于自我厌弃。所以她不能接受不美的存在。
此刻,喝过冰水的口红略微褪去,从红色的外表下,隐隐窥见如白玫瑰蜷曲柔软的花瓣似的内里。
他行若无事的将手指抚上津岛柊时的嘴唇,也和看起来—样柔软,被指腹揉搓过的嘴唇脱下了口红的颜色,却又泛起另外的红色。
“补口红,对了。”津岛柊时像是突然想起似的拍了拍手,然后将正直的目光投向太宰治,“那么,女士补妆,可不可以请你回避—下?”
“哎?为什么要我走嘛?涂口红而已……”
太宰治眼巴巴的望着津岛柊时。
津岛柊时微笑起来,用手指戳戳他的肩膀,“非要我说的这么直白吗?”
“明明知道你不怀好意,还敢让你在这里?”
“好过分,这么说我!”太宰治的眼中流露出湿漉漉的光芒,十分委屈的伸手环住津岛柊时的腰。
他将津岛柊时的背按进自己的怀里,“不过,又有什么关系呢?”
太宰治将手伸进津岛柊时的口袋中,熟稔的掏出口红。
面前的洗手台的是同样雪白干净的瓷砖,上方贴着—面墙的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