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确实能打,林玄一的视线停留在黑泽阵肩颈处很久,久到他想装做看不见都不行。

黑泽阵皱着眉转头,“又怎么了?”

他并不是贝尔摩德误会的那样喜欢男人的类型,喜欢金发的男人?

黑泽阵的视线在林玄一的金发上转了一圈。

别搞笑了,带着林玄一回家住,完全是因为看在小时候那几口没让他饿死在孤儿院的吃食。

“阵哥。”

林玄一的声音唤回黑泽阵的思绪,这个人与小时候确实完全不同,奶团子长大了,站起来和他差不多高。

声音是温润的冷调,平缓又沉稳,再也不会像小时候那样没大没小的凑过来撒娇……

黑泽阵心情烦躁地啧了一声,“到底怎么了?”

“纽扣,有线头。”林玄一越看那个线头越觉得碍眼,越碍眼越紧紧盯住线头。

黑泽阵垂头看了一眼,第二颗纽扣旁边确实有一根十厘米的线头,但那又如何,这值得叫住他这么慎重的说一句?

他从木仓套里将伯-莱-塔拿出来,没有理林玄一。

林玄一见他没有动手的意思,忍无可忍地站起来,抽出放在玄关处花瓶里面的花枝挽了个剑花,黑泽阵甚至没看见他怎么动作,那一截花枝就宛若长剑一般削断了纽扣上的线头。

短而白的线头飘落下去,眼看就要落地,面前的青年又执起花枝轻轻一扫,那截线头就这样被扫进了垃圾桶。

琴酒:……

他抬眼看向花枝上动都没动的白铃兰陷入沉思,军警……这么离谱?

林玄一将花板板正正插回花瓶,满意地盯着琴酒的胸口看了两眼,甚至伸手抚平了他衣领处的褶皱,“好了,去洗澡吧。”

琴酒走到浴室门口又回头看了一眼,刚刚对着一截线头如临大敌的人现在正坐在茶几面前慎重地拆开小蛋糕的包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