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管家欲言又止。

“我说‘哦,婚约一向是长辈定,你得到的是她在天国的母亲的同意?原来你已经去往基督的怀抱了啊,或者你的母亲和父亲去了?失敬失敬’,”伯爵继续说道。

走回座位边喝了口茶,伯爵继续说道,“他梗了一下,扯开话题说起了我女儿的继承人位置,说她‘血液中流淌着继承此业的天赋’。他在开玩笑吗?要这么说,虽然我讨厌工作,我们祖祖辈辈可都是皇家建筑师!他那是几代啊,穷一代?”

管家愣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

“然后我就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伯爵没注意到,继续端茶杯喝水,“按照伊薇特的说法,回了一句‘你在教我做事?’他就不吭声了。”

“然后换了一个人,和我说起了什么‘伟大的乘风破浪’之类,我想想,他们怎么说的来着,”伯爵皱起了眉头,思索起来。

“操纵这艘帝国未来的航船,在伟大的风浪中构思未来的蓝图,”伯爵一激动,捶了捶桌子,“掌控梦想中的世界,将规划作为构思而非实行手段去做些实事。”

“就是这句!你看,什么航船,就是想把我的艾琳娜诓过去给她搞船舶设计,然后让她累死累活把他们的家族产业搞上去!一个船舶设计罢了,搞得这么高大上,”他愤愤不平的说道,“那我们建筑设计还能说是人与自然沟通的桥梁,构思人文环境与自然环境的协调发展,凭借新型材料,展望未来的新型世界!”

管家咳了咳。

“意思到了就行,”他委婉的说道,“大人,然后呢?”

“然后我就说不行啊,他们也不能把我怎么样,”伯爵相当滋润的又抿了口茶,“伊薇特教我的,遇见难以理喻的人,那就‘一句嗯啊走天下’。然后我就敷衍了他们两句,就回来了。”

管家悄悄攥紧了手心。

“怎么敷衍的?”他有点紧张的问道。

伯爵想了想,摆出了自己的经典面无表情。

“不行,”他冷着脸说道,“我的女儿,不搞这种乌七八糟、摸不清头脑、消耗她美貌还要天天操劳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