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退了一步。
福尔摩斯紧邻着麦克法兰,坐了下来。
“您可以开始了。但我提醒您,麦克法兰先生,”福尔摩斯加重了语气,“你本人也从事律师行业,虽说没有做过此类辩护,但应当有这种常识。你从现在起说的每一句话,都可能会作为不利于你的证据。”
麦克法兰就这样低声讲述起了大概。
总而言之,就是那位老建筑师某天上午找到麦克法兰,说自己忘不掉旧情人,又是个单身汉,于是打算把财产送给她的独生子,也就是麦克法兰本人,并且晚上约这位年轻的律师商讨一下细节。
然后麦克法兰不但相信了这套说辞,晚上还真的去了,走的时候把手杖落在了那里,第二天起来发现报纸上已经要拘捕他了。
艾琳娜抿了抿唇,没说话。
她觉得这个案子倒是疑点颇多,尤其是关于建筑师的这部分,但这些东西得到现场去再看上一看。
但是在这之前,她得做些什么。
“我想,”艾琳娜问道,“那么您手上的文件,就是那位老建筑师当时给你的东西吗?”
“啊,是的,”麦克法兰有点意外的回答,“确实是这样没错。”
他将那张由老建筑师手写的遗嘱递给福尔摩斯,然后将文件摆到桌子上,展示给艾琳娜看。
“一些房产,然后田契,”他说道,“其中有一些是他自己建的,一些是买下的旧宅子。”
艾琳娜细细的翻动起来,越看,心情越是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