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满黑色咒纹的脸庞隐隐透出极端的恶意与邪性,血色的瞳孔几乎将她盯穿,依旧还是那身一尘不染的红白巫女服,犹如从血水盛放的白色昙花。
他由薄唇露出尖锐的獠牙,然后放声大笑。
“哈哈哈哈——”
愉悦,舒畅,痛快。
与雾织脚步微动,刹那间胸膛被刺穿,白色的衣襟上晕开朵朵血花,即使沾染了污垢,也像雪中寒梅般清高。
她眉间微皱,在领域中任何攻击以及术式都是必中的。
不过这点伤对她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啊。
毕竟现在的宿傩,只有一根手指的力量。
“变弱了呢。”
宿傩笑完后单手撑着额角,专注盯着她口中喃喃。
与雾织知道他并不是说的自己,她捂住胸口的伤口,皮笑肉不笑道:“那是因为你的感知力下降了吧。”
“对哦,待在这里感受不到时间的变化吗?”
来自千年后的会面,竟然比她想象中要平静。
却也暗潮汹涌。
“这么久没见,你还真敢说啊?”宿傩端起似笑非笑的模样,那股蛮横的气息不断侵蚀着与雾织周身的空气。
这女人怎么比他还恼怒的样子。
现在的宿傩比那些睥睨众生的神袛还要傲慢,喜怒无常,视任何生物为世间蝼蚁。
“为什么不敢。”
与雾织无法平视他,也不想仰望他,只能移开视线看向那堆骸骨。
“因为你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可不太好啊。”
宿傩闻言挑眉,勾了勾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