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以愚昧无知为傲,虐待咒术师。

咒术师的存在就是为了保护普通人,消灭掉危害人类社会的咒灵。

那么口口声声喊着杀掉怪物又不停制造出灾难的人,才是最应该去死吧?

原本如琉璃般紫色的眼眸被翻滚的暗涌一点点抹上墨色,看向与雾织的一刻,两种立场尖锐到了极致,便得到了某种重合的影子。

从否定假设过的自己,开始选择他的道路。

这样或许,会更轻松一点。

夏油杰偏薄的嘴角弯起没有感情的弧度,眼眸一如既往的温和谦逊,指尖涌动着黑色的漩涡,他口吻温柔又亲昵:“雾织,等我一下好吗?”

“……”

夏油杰的眼尾从墨色中染上了不一样的色彩,狭长的狐狸眼微眯,对村民缓缓道:“各位,我们出去说吧。”

“夏油杰。”

与雾织感受到了不同以往的沉郁,她蓦然叫住夏油杰。

村民骂骂咧咧地走出去,时不时警惕地回望。

而他停下步伐没有回头,只是侧着脑袋露出光滑流畅的下颚线,额边的发丝摇曳在空气中,似霜雪时节的枯叶。

与雾织下意识想阻止些什么,见他瞳孔被墨色侵染吞噬,或许留下那点点余温。

“出去了,就再也回不来了。”

他扬起惯有的笑容,沉重的、抑郁的、无人知晓是否发自内心的。

“回不来就算了吧,人总要向前走,才知道终点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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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