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只有路灯闪着微弱的光,此时一身红白和服的黑发少女走在路上,提着一把两米高的巨型镰刀。

被拉长的影子在漆黑的地面上移动, 像极了恐怖电影里的鲨人狂。

伏黑甚尔还在叫嚣个不停,与雾织听也不听的提着他朝某个方向走去,没道理连个神器都治不了。

步伐坚定有力, 明明可以用更快捷的方式却非要一步步走在寂静的街道上,。

“大小姐,你才喝了一口就发酒疯了?”

伏黑甚尔扯了扯嘴角, 他哪知道与雾织莫名其妙在发什么疯, 难不成真的是刚刚喝了那一口酒的缘故?

“没大没小,怎么跟主人说话的?”与雾织皱眉, 白皙的脸颊微微浮上绯色, 却一脸严肃, 吐词清晰。

伏黑甚尔:“……”

他瞥了一眼与雾织拿刀的架势,哽了半响才出声:“你现在去见那小鬼怕不是早就睡了。”

“喂我说真的, 你这副模样就算是成年人也要吓哭啊。”

与雾织这才停下脚步,皱眉。

满脸写着不高兴。

“我很丑?”

“……”这不是丑不丑的问题吧。

伏黑甚尔反而摸着下巴,认真打量起与雾织,若有所思地开口:“倒也不是,就是不太像神明。”

“那你们人类口中的神明是什么样子的?”

与雾织眼眸闪动了几下, 此刻瞳仁像盛着水光似的明亮轻柔,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眼。

“你问错人了, 大小姐。”伏黑甚尔懒洋洋地回应,“像我们这种人, 不会有闲功夫去设想神明的样子。”

即使在禅院家时, 那段灰色记忆里也不曾设想过会有神明之类的家伙来拯救他。

见与雾织没搭理他, 伏黑甚尔埋头思索了一会儿,自从认识与雾织以来他就一直在观察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