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辰已到,木门被立即打开。

或许是怕人跑了,几名壮硕的青年直接推门进来,一路护送着盖着白帽的与雾织走出来,上轿。

耳边是村民的高喊声与夹杂其中亲人的哭喊声,只不过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你说,这架势像不像结亲?”

与雾织此时还有心情开玩笑,枫器很给面子的冷笑两声作为回应。

说是轿子其实也很简陋,四面挂着白纱与铃铛,最前面的人捧着供果食物,看起来倒有几分祭祀的架势。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走到河边,水中倒映出白纱飘摇的身影,与雾织余光瞥见湖水中的颜色竟然是暗暗的红黑。

也许是埋了太多尸骨,浑浊不清,散发恶臭。

与雾织却愈发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些人会死。

“停下!”与雾织高声喊了一句,却无人回应,仍旧一意孤行送她上路。

枫器冷冷开口:“这些人忙着送你去死,就别指望他们会中途放弃了。”

与雾织抿了下唇,愈发靠近湖畔那股浓烈的恶意就愈发令人颤抖,不对劲。

不对劲。

令人窒息、战栗、扼喉的感觉袭遍全身。

倏然间。

与雾织感受到一股凉风从脖间划过,刹那血花四溅,白纱帐被染上了猩红的颜色,那些人顿时伫立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