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像被随手养起来又失去兴趣的宠物, 对于与雾织完全不管不顾, 不闻不问。

除了里梅时不时的看望, 这里没有任何人以及活着的迹象。

每天都有不少村民献上贡品, 有珍贵的宝物也有美丽的女子, 而宿傩总是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

也许是那时的「意动」让与雾织在他体内种下了一些病症的种子, 顽固的附着在他身上。

对于极爱挑战这些恶趣味的宿傩来说,这才是与雾织活下来的关键。

想复仇的与雾织也放弃了逃离的想法。

留在这里, 杀死宿傩。

她跟着里梅逐渐习惯这里的生活, 像每天被浸泡在血水里的难闻味道被她打理干净, 同时也稍微了解了一些关于宿傩的事。

会像人类一样时常穿着白色的浴衣,宽大的浴衣袖子恰好能遮挡四手,但宿傩仅仅是因为舒适才会穿,根本上完全不在意自身的与众不同。

偶尔会去参加热闹的祭典大会, 却又讨厌蚂蚁一样的人潮。

所以最后往往演变成一场血腥的屠宰场。

与雾织也会见他驻足在高楼露出些许嘲讽的眼神, 心情不佳便动下手指削下所有人的脑袋, 心情大好时会抓着与雾织喝酒。

尽管从来不掩饰想杀死宿傩的想法, 与雾织的态度却愈发乖顺。

“留在这里可杀不死我啊。”

沙哑低沉的嗓音带着他独有的漫不经心, 坐在王位上把玩着手里的酒杯, 他掀起眼皮看向她。

杯光反射衬得那双赤色眼眸似流光划过,削薄的唇弯起恰好的弧度,带着几分微醺的意味。

与雾织也抬头,上下位的差距让两人不平等的视线交汇与空中,冷淡而矜持的目光似乎在刻意催生些什么。

被月色浸溉,才能长出绝妙的枝芽。

“那么,怎么才能杀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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