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五条悟顿了半响,然后笑出声。
“哈,什么啊。”
“这不是我们高中时期探讨的话题吗。”
夏油杰用胳膊肘撑着桌面,托起下颚朝他歪了脑袋,慵懒的语调宛如一只没睡醒的狐狸,在白发青年的耳廓边打转:“立场这种东西……存在即是分裂,这不是你说的吗。”
“……确实。”
五条悟一边回应着一边摘下墨镜,揉了揉眼睛,他明白夏油杰对于他的到来隐含了许多警惕与不被期许的想法。
毕竟曾经的他可是疯狂到想消灭掉这种不平衡的存在。
追根究底来说,这是一种强者的傲慢吧。
夏油杰作为五条悟唯一的挚友,却也不能再轻易洞悉他的内心了,即便拉响了警报却谁也不能阻止他。
“杰,你说过,我能做到任何事。”
白发青年的嗓音忽然低哑起来,那时他在否定夏油杰叛逃的目标时同样也被否定了,他能轻易做到他人根本不可能做到的事。
即便如此可对方离去的背影还是在告诉他,有些事情他仍旧无法挽回。
夏油杰沉默了半响,而后才慢悠悠地拿起书:“是啊,但是现在的你好像不行了。”
“别这么说,起码现在还能揍你。”五条悟不轻不重地叩了两下桌子,挂上不满的表情。
或许五条悟从很早以前已经意识到了身为六眼所背负的责任,所以他不会任由咒术界腐朽沉沦,也不可能背弃人类自生自灭。
更不可能像夏油杰这样,抛却所有跟随在与雾织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