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雾织酱的神使,将来对人类产生极大的危害,也没关系吗?”五条悟倚靠在树干上,轻飘飘的话语仿佛在谈论今天的天气怎么样。

“……”

与雾织陷入了沉默,她有足够的信心能管束这些诅咒。

可她根本不需要回答这个问题,五条悟在质疑不同立场的想法时,本身就不可能得到双方都想听到的回答。

那么他想听到什么呢。

是来自跨越隔阂的妥协与友好协议,还是更加表明自身立场的宣言?

与雾织陷入了沉思。

曾经她有说过五条悟这人,极容易得寸进尺吧。

“这种沉默真是令人不安啊。”五条悟轻叹一声,仰着脑袋看向这棵树的顶端,眼底浮起回忆的涟漪:“这棵树跟我家的那颗,是不是很像?”

与雾织默认了这种岔开话题的方式,蹙眉看过去,“哪里像了?”

一颗是银杏树,一颗是樱花树。

两种季节截然不同的树。

“高度高度,我说的是高度。”五条悟用手稍微比划了几下,继续仰头细细观察着,流畅的下颚线延伸至白衬衣里。

确实很高。

这么高的樱花树也相当少见了。

“好像最顶点只能坐下一个人啊。”五条悟口中喃喃,四面吹来的山风打散了他额前的发丝,也打落了纷纷扬扬的樱花雨。

话音刚落五条悟的身影便消失了。

与雾织微微抬头,面无表情地看着坐上顶点的白发青年,不算纤细的枝干恰好能支撑住他一人。

接着像个小孩子一样朝地面上与雾织挥手。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