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竹找到李翘的时候,她正在为一个整个背脊都是纹身的中年男人推油。
“靓妹,吃饱饭没有啊?力道不够我换人的话你可别哭!”
那中年男人估计是个社团大佬,很受得力,李翘吃奶的力都拿出来了,额头上满布细汗,按得咬牙切齿,但那个中年男人却仍然是把脸埋在床头铺着的毛巾一声不吭,对她那拼了命的按摩力道完全无动于衷。
不经意的一个抬头,李翘也发现了站在房间外的吕竹,她的脸色顿时变了,眼神也复杂无比,还流露出了一种茫然的哀伤。
隔着玻璃窗,吕竹没有叫她,只是默默地转身离开了。
李翘心情复杂地给这个名叫豹哥的大佬做完按摩,便寻了个借口跟领头大姐请了假,急匆匆地走出了按摩会所的大门。
想要去找吕竹,不料,却就在会所门口看到了捏着两张纸的吕竹。
“你听我解释,这个场子很正规的,那些男人顶多也就口花花,不会动手动脚的,而且新人手上按摩力道不够,客人骂几句是正常的……”李翘急忙解释道。
“跟我走。”吕竹把其中一张塞到她手里,然后就牵起李翘那软弱无力的手拉着她往大街上走去。
李翘不明所以地跟着难得变得霸气而沉默的吕竹,心里情绪经历种种变化,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但又不知如何开口,只好默默地低下了头。
然而,低下了头她才发现,吕竹塞到她手里的那一张纸,是去往澳城的船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