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年前,我驻守的营地。”山本一夫示意吕竹往彩色玻璃窗那里的空隙看去,窗户后面的房间里,站着一群身穿土黄色军衣的士兵。
而他们正在另一个没有戴着项链的山本一夫的呼吁下,举手呼喊战斗的口号。
看着山本一夫走去另一个房间给他父亲的灵位鞠了一躬,吕竹站在门口,警惕着他接下来的行为。
一路跟随着他的步伐,吕竹默然无声地看着他在办公桌上的密函里做了手脚。
“以前的我,被蒙蔽了双眼,做了很多的错事。”山本一夫把密函放好,转头看向吕竹这边:“虽然‘对不起’无法抵消昔日的我所犯下的罪孽,但我还是应该对你们说一句道歉。”
“对不起。”山本一夫再次深深地对着她的方向鞠了一躬,“但愿我这点努力,可以减轻昔日的错误和罪孽,尽我最大的努力去挽回一切。”
“这是我唯一所能做的事了。”
人性是很复杂,每时每刻都在发生着变化。
立场不同,看法不同。
这个男人,对于他所处的位置来说,可以说是一个好士兵,一个好父亲。
但对于遭受过万般磨难的华夏来说,反省敌人即使再怎么为之努力,也是洗不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