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比钟君那间人气鼎盛的七姊妹堂,帮人做法事的业务接到手软。他们的香岛道堂是专门除魔卫道的,做法事完全比不过人家七姊妹堂一个风韵犹存的钟君带着三个年轻貌美的女弟子,一路撒花欢声笑语,做个法事做得跟歌舞表演似的,让富贵人家倍有面子。尽管吕竹的到来已经是用了过硬的颜值拉高了香岛道堂的颜值平均水平,但是毛小方不苟言笑黑口黑脸,阿帆又傻里傻气丢三落四,做法事也还是根据毛小方的师父的师父的师父总之不知道往上多少代的师父传下来的传统方式,架势姿态恍如跳大神一般喜感又辣眼,传统得带上吕竹去卖颜值都不好用。
因此,他们香岛道堂一直以来都是穷得一批,要不是偶尔还能用道学附带的医术偶尔给附近的街坊看看一些小病,有点儿收入,可能就快要连饭都吃不起了……
“嘻嘻。”阿帆美滋滋地在吃何带金送来的饭菜,这一吃独食的行为,更加刺激到了在场的另外两条单身狗。
眼看自己的行为惹来了两道仇恨的目光,阿帆光棍地把吃得干干净净的饭盒放到旁边的桌子上:“你们这样看着我干什么,要是我受伤了,那么带金就要照顾我给我抓药煎药,没空偶尔做点糕点给你们了。”
“放心吧,迟些日子带金就要嫁过来了,你们还怕没人会做饭吗?”阿帆想了想,又开口道:“不过带金说,一辈子才结一次婚,要办得风风光光好好睇睇的,师父啊,你介不介意我们明天先排练一次?”
“啊?结婚还有排练的?”毛小方疑惑地反问道。
“有啊,我们‘家乡’那边很流行提前排练一下,练习一下走位什么的,免得到时没有经验行差踏错失礼街坊嘛。”吕竹道。
知道吕竹的所谓“家乡”就是未来数十年后,毛小方便想着既然未来都流行提前排练,那么阿帆作为他自小捡回来养大的孩子,几个徒弟里的大师兄,又是南毛一脉第二十代传人中第一个成家立室的,婚礼提前排练好,到时搞得风光热闹一下,大家也高兴。说不定阿帆结婚的那天,去了旧金山的文才、秋生和去了南洋的曾成都会回来喝他的喜酒呢。
于是,毛小方也没有反对这个提议。
三人稍微一商量,再由毛小方掐指算了算,就定下了十日后的一个好日子。
到了排练婚礼的那天晚上,毛小方还是拒绝穿西服,不过他也懂得做戏做全套这个说法,挑了一件看起来还相当新的黑色对襟衫,从上面的暗纹团花和微微泛着光泽的料子来看,不难看出这是清贫的毛小方仅有的几件好衣服之一。
阿帆直接穿了新郎官的衣服,不过可能是只是排练的原因,倒是没戴帽子。和毛小方站到一起时,他还打趣地说:“师父,看起来你比我更像新郎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