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飞逝,夜色深沉。
天色蒙蒙亮的时候,从帘子隐约看到累极的陈浩南沉沉睡去之后,熬了一宿的吕竹起身出门。
买好了药顺便给大天二那边打了个电话,他们说是巢皮经过包扎之后勉强能被人扶着走动了,因此一行人在刚才已经搭了早班船回了香江。
告诉了他们宾馆的地址之后,吕竹提着药袋往回走。
一打开门,尚未消散的气味扑面而来,吕竹抽了抽鼻子,走到床那边时却发现没了陈浩南的身影。
“回来了?”洗手间里传来陈浩南沙哑得可怕的声音,其后就是一阵水声。
吕竹应了一声,坐到沙发前开始配药。
洗手间的门被打开,陈浩南腰上仅仅围了一条浴巾,就带着浑身水汽走了出来。
湿发全数捋到脑后,露出了精致的五官,似是因为被空调的冷气刺.激了一下,微微舔了一下嘴唇,更添了一分迷离魅惑。
头发滴下的水顺着肌肉纹理蜿蜒而下,那一条从右胸部延伸肩部到右臂的过肩龙纹身仿佛在张牙舞爪一般,上方还有大片还没抹干的水迹,与肌肤颜色对比得越发鲜明。
“找死啊,伤还没好,就洗澡;你还记得,你被人砍了,几刀的吗?”吕竹骂道。
“小伤,习惯了。”坐到沙发上任由吕竹拿出伤药给自己包扎,陈浩南忍着痛装成了无所谓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