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建议你们,最好是尽快接她出院,让她过以前过的生活。我想,这会对她是很有帮助的。”医生看了看吕竹,又道:“至于你们说的她以前说话漏口、结巴这个问题,亦有可能是因为她左脑损伤的一部分开始自我修复,反过来导致她以前漏口的毛病也逐渐恢复了过来。这是好事,你们不需要想太多,只要记住定期回医院复查就是了。”
陈浩南点了点头。然后望向了吕竹:“走吧,我们回家了。”
“我们?”吕竹疑惑地看向他。
“嗯,我们。”陈浩南认真地看着吕竹,开口解释道:“暑假的时候,因为又有太多记者去找你,所以你和我一起住。”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回到了陈浩南的家里,各种翻箱倒柜,倒出一大叠照片。
“你看,这是酒吧开业的时候拍的照片,南哥要不是你男朋友的话,怎么会搂你搂得那么紧呢?”KK拿起一张照片跟吕竹说道。
看着吕竹拿过照片沉默不语,陈浩南微微摩挲了一下手上的戒指,心里无端有种沉重又庆幸的复杂感觉。
“细细粒啊……看、看、看清楚一点,看看有没有、有记忆啊?”包达二结结巴巴地说道。
“怎么了?她的漏口传染给你了?”巢皮疑惑地看了弟弟一眼。
“别乱说,我就是想,激发她的,记忆。”包达二说着又改成学吕竹之前说话那样,几个字几个字地往外蹦。
山鸡从衣帽间里拎出一件打理得相当笔直挺刮的玫瑰红色西装外套,直接拿到了吕竹面前:“记不记得?”
“这件衣服是酒吧开张的那天,你送给南哥的,但结果没穿到……”山鸡的话还没说完,陈浩南就已经站起来拿过衣服套在了他自己身上。
最近的忙碌令他的神态看起来很是疲惫,肤色有些休息不足的暗黄,那件玫瑰红色的西装套在他身上,衬得他的模样更加憔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