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大飞也只觉得乌鸦针对陈浩南是因为他是铜锣湾揸Fit人,而东星要来湾仔抢地盘之故,并没有想到更深一层去。

此事过后,家里的冷战在持续,陈浩南也日渐忙碌起来,有时候两人好几天都没说过话甚至没怎么正式见面。经常是吕竹睡下之后,陈浩南才回家;等吕竹醒来的时候,陈浩南又已经出门。

折叠床还摆在客厅里,阳光照在其上投影出一地纵横交错的影子,一如此时复杂的内心。

虽然陈浩南之前已经退让了一步,允许吕竹去参加交流会,但结合他最近这段时间的种种行为,明显就是静默无声的抗议。

直到一个不知道称不称得上是契机的契机到来,方才打破了冷战的氛围。

“我明天要跟蒋生去荷兰。”陈浩南也不管吕竹有没有在听,一股脑地诉说着最近的事:东星的人拉了墙头草基哥在湾仔搞了间酒吧,他带着人和对方斗了一番之后,事情被捅了上去。基哥退了酒吧的股,那间酒吧很快也会关闭,而蒋天生也只能给东星帮主骆驼一个面子,不再计较东星想插手湾仔的事。为了保证他不会再闹事以及和基哥斗起来,蒋天生明面上说是带他去欧洲见识见识,实则也是为了支开他、隔开他和其他揸Fit人。

吕竹大致听完了陈浩南的话,合上书本就拉着他往房间里走。

“好好休息。”把被子给陈浩南盖上,吕竹点了点他眼圈的青黑,随后自己也跟着钻进了被窝里。

那么一个高大的男人,一直睡小小折叠床脚都伸不直半悬空在外,肯定是休息不好的,最近又受了委屈,听他今晚反常地说了那么多,吕竹也只能强硬地把他拖回了房间里的大床上。

陈浩南定定地看了她好一会,方才开口道:“考试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