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说有证据呢!”包达二呸了一声。
“现在呢,黑白两道都在找你。”山鸡把报纸丢到一边,又道:“细细粒……我按照你的吩咐,今天一早就让巢皮两公婆送她去机场了。”
“嗯。”陈浩南低下了头:在荷兰的时候,他就收到了吕竹考试成功的消息,现在提前送她出国,也算是一切回到了正轨。
他偷来的这段时光,终归要结束了。
“回去再详细跟你说,现在你最好避一避,我们几兄弟一定会支持你的。”山鸡说完,就带着陈浩南往牧师的家那边走。
一路回到牧师的老家,山鸡是已经和牧师说好了借他家避一避,所以手里有着钥匙。即使牧师去了教堂,山鸡回来也能开门。
问题是,为什么应该空无一人的牧师家,会有着一个行李箱?
除了他,还能拥有牧师家备用钥匙的人,似乎就只有那一个整天叫嚣着自己信耶稣而且还十字架项链从不离身的人……
山鸡往里面望去,只见巢皮两夫妻歉意地冲这边摆了摆手:“等机的时候她看到了今天的报纸头条……我们实在是搞不定她了。”
“巢皮,帮我订下午的机票。”陈浩南一把把吕竹的行李箱拖到一边,然后就上前抓住了吕竹的手:“我送去你机场。”
那行李箱被推了一下,因为内容物堆积过多又没扣紧,当即就散了一地的东西。
想到交流会的邀请函都被吕竹如珠如宝地枕在枕头下悉心保管,陈浩南赶紧又松开吕竹的手,小心地弯腰捡起地上那份录取通知书然后塞到了吕竹手里:“听话,就像你自己说过的,你有大好前途……”
陈浩南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就已经听到了纸张被撕裂的一声清响。
如此的清脆,那么流畅又顺利地彰显着对它下手的人,是有多么的毫不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