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阿明的嫲嫲不止名字开明,思想也这么开明,吕竹笑得一口饭都差点喷出来。

“这么多饭都塞不住你的嘴,来来来,多吃点菜!”阿明恼羞成怒地往吕竹嘴里塞了个鸡腿。

“阿嫲现在眼又朦耳又聋,有空多点过来看我啊。”Mary教训完阿明,又转向了吕竹:“对了,我们明仔啊,是三代单传,我抱曾孙仔曾孙女就指望你了,千万不要避孕啊!”

“后生细女,干嘛要学人家避孕呢。明仔年轻力壮,正是好时候,你们多努力努力,早点生出来阿嫲还可以帮你们带一下孩子……”

听到这话,震惊得吕竹一下子都反应不过来,阿明更是已经闹了个大红脸。

偏偏他脸红得很还要忍不住捂着嘴偷笑,碗里的饭都快要倾倒了。吕竹没好气地帮他扶了扶碗,又顺带推了他一下,以作警告。

这一番举动却换来阿明更肆意的大笑后,吕竹只得也学着他刚才那样给他嘴里倒了两筷子饭:“吃你的饭啊,笑什么!”

好不容易吃完了一顿饭,Mary年纪大吃不消大喜大乐这种激动情绪,因此没多久就有点睡意了。虽然她很想继续和吕竹说话,但两人都劝她身体要紧,她也只得去收拾了床铺准备歇息。不过,Mary也考虑到了吕竹和阿明这种住在大都市的年轻人都是夜猫子,正好临近年尾村子里要拜神,今夜里还有戏班在唱戏,于是她就叮嘱阿明带吕竹出去逛逛。

南方的年尾凉意尚未重,两人穿着轻薄的长袖衫和外套就能往外跑。

“你在跟谁说话?那个红衣厉鬼?”阴气带来的开天眼效果早已消失,现在阿明看不到鬼,所以他最近看坨空气都忍不住怀疑是潇洒。

“你别那么多疑好不好,只是一些来看戏的游魂野鬼。”吕竹小声地解释道:“潇洒之前强夺人身,被处罚了。他貌似也不太想投胎,所以还是把他的筹码给了小红的儿子拉仔。按你们的说法来说,现在嘛……他算是在‘保释期’,哪能随随便便跑上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