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句时,阿郢顿了一下,似乎猜到了什么。

看到他这个有些呆愣又若有所思的模样,吕竹轻轻推了推他:“不逗你了,我没有用香水,这就是我身上天生的味道!”

“所以呢?你还要把我送出去吗?”吕竹抬眼看向他。

“那我只能对不起老友了,毕竟老友虽好,但老婆在我心里更重要啊……”阿郢说着就搂住了她的腰,作出一副绝不出让的独占欲爆棚的姿态。

“还说你不会吃醋?!醋缸!我都闻到你那一身的酸味了!”

“那,honey,你倒是快让我中和一下啊……”

被闹钟叫醒的时候,天色已然大亮。

回想起昨夜那个嬉笑玩闹情酣耳热的幻梦,阿郢按了按太阳穴,稍稍舒缓了一下昏沉的脑子。

有多久没有做过这样的美梦了?

有多久,没有完完整整地睡过一觉了?

许多时候,午夜梦回之时,都是吕竹那冷淡的话语和失望的神色,令他每次醒来的时候都无比痛苦。

自她离去后,昔日的美梦,就变成了梦魇。

因此,他逐渐害怕睡觉,害怕一做梦就再次见到那个可怕的月夜。不知道有多少个夜晚,他开着灯,喝着一杯又一杯浓烈得比最苦涩的凉茶都要苦涩的咖啡,一个人熬过一个又一个凄冷孤清的夜。

三年,一千多个夜晚,皆是如此。

同事说他工作太拼命,语气或带佩服或带无奈或带些许的不满或带善意的劝告,但拼命的真相,只有他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