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他们又开始继续练功的时候,吕竹从椅子上蹦下来,穿过走廊,偷偷地跑到了隔壁。
这个时候处理伤口的方式还很粗糙,随便拿了点香炉灰还是什么的和黑乎乎的药泥混了混,直接糊在伤口处,再拿根破布条一绑就算完事。
整个过程里,小豆子全程冷脸,愣是一声都不吭。
“你小子也够是能忍的。”帮他包扎伤口的老大爷看到他这个模样,也是忍不住感叹了一声。
小豆子似是懒得理会他,微微翻了个白眼,然后将视线转移到了前方。
然后他就看到了扒住门框侧着身子偷偷往里瞅的一个小脑袋。
小斗篷因为倾侧身体的动作垂落了一角,还是如之前在昏暗大街上看到的、少见的一抹艳丽色彩的惹眼。
白雪、红衣、乌溜溜的大眼睛,漆着红漆的雕花镂空门那些斑驳的掉皮痕迹如同倒映着岁月的印记,门外的一方天空被大片大片的云层遮挡住了本来的澄蓝,栖息在院里枯枝上的乌鸦被积雪落下的响动惊着了,呀的一声拍着翅膀飞去了远方。
若由画家来看,这就是一副极具人间烟火气的风情画。
只是这个时候的小豆子年纪尚幼,也不通文字,这个画面对他来说的唯一想法,就是小姑娘真像个粉嫩嫩的娃娃从年画里蹦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