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重礼总让人心情好,就和他收到那一把古剑乐了许久一样,段小楼如是想着,也如愿看到程蝶衣露出了一个笑容来。

吕竹隔着薄纱屏风往外看去,朦朦胧胧里只见程蝶衣的目光不着痕迹地往她这边看了一眼,然后便笑道:“若是真蝴蝶,哪会老老实实地待在我头上,早就去找那花儿好好亲近亲近了!”

他刚才就是故意的!

模糊看着吕竹那一脸“师哥什么时候学坏了”的惊呆模样,程蝶衣心里暗笑一声:他又不是没见识过风月之地的调情手法,自家小师妹刚刚那点儿伎俩,算得了什么。

早几年默默守护不敢轻举妄动而已,那日得了确切消息,今日又得她自己送上门,等到时唱完这一场,他有的是时间和花样跟她好好“玩”……

思及此,上台的时候,看见吕竹也准备去坐下看戏,台上的程蝶衣又趁着开场未开始唱的时机,眉目含情地瞟了她一眼。

吕竹心知不妙,常待的二楼雅座也不敢去了,直接往一楼人堆里扎。

那些大老粗的爷们旁边她是不爱挨着坐的,挑了一阵,便坐在了一个绿衫子姑娘的旁边。

这姑娘不认得吕竹,吕竹却是认得她的——花满楼的菊仙姑娘,脾气倔得很,与时下温婉柔媚的调调完全不同,俏丽的眉眼之间透着一股英豪大气。

弹幕里涌出一片给巩皇打电话的刷屏,而菊仙却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台上的霸王,边吃着瓜子边开怀欢笑。

未过半场,菊仙就起身离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