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给我拿个包子。”吕竹伸手指了指段小楼面前的一叠包子,好歹是打断了段小楼这一番好心办坏事的讨嫌行为。
程蝶衣似笑非笑地看了吕竹一眼。
吕竹侧过脸冲他吐吐舌头,一副你能奈我何的熊孩子样。
看她这有恃无恐的样子,程蝶衣又好气又好笑地给她添了一碗粥:“那么多吃的,都堵不上你的嘴!”
“我不吃那么多了,晚上有舞会,到时候吃多了穿洋装裙子不好看。”吕竹惋惜地把粥碗推了推。
“你跟我闹呢是不是?”程蝶衣拿起了勺子。
“真的……”吕竹借着自己就坐在程蝶衣旁边的地利,压低了声音道:“你又不是……不晓得。”
程蝶衣闻言就是一愣,今日清晨也仿佛刹那变换成了那日午时,房间内晦暗不明的光线、轻柔绵软的蕾丝花边、厚实坚硬的鱼骨腰封以及纤细不盈一握的腰肢,便似乎要重新浮现在眼前。
沉默了一阵,程蝶衣举着的勺子亦中途转了向,送进了自己嘴里的同时又把粥碗也放在了自己面前,无声地吃了起来。
吕竹捂嘴偷笑,抬眼看到菊仙若有所思地看着这边,明白她大约看出了两人的打情骂俏,便也是大大方方地回以一笑。
到了傍晚换衣服的时候,菊仙就笑着说了一句:“红红啊,你可是把你那师哥吃得死死的。”
“我厉不厉害?”吕竹仰头笑着,就势向后倚到她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