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房间里嘶吼打砸声,吕竹忍不住把房门推开了一丝缝隙,菊仙见状,急忙按住她的手:“别去……”
昔日温雅面容斯文谈吐变得疯狂而不可理喻,粗言秽语不绝于耳,段小楼比程蝶衣高大壮实不少,这时都几乎拉不住他。
不像一个人,反而像一只没有理智的野兽。
“放开我!我.操.你大爷……”房间里能砸的小物件都差不多被程蝶衣砸了个遍,墙上悬挂着的戏服也被扯落在小榻上,点缀的珍珠、亮片、水钻撒了一地。
“你们都是坏人!无恶不作!十恶不赦!”
“我恨极了你们这帮人!特别是你!”
他就这么怨恨地看过来,抓起珠子水钻这些零碎的小东西就往吕竹脚边丢:“我是怎样对你的,你又是怎样对我的?!”
“都说世间痴情女子薄情郎,你却是个薄情又滥情的女子!骗得我那么苦!”
“红红,你别听他胡说,他现在估计连自己都不记得是谁了。”菊仙忙劝道。
看到珠子在吕竹脚边炸开一片晶亮,她却依然站在那里躲也不躲,程蝶衣眼神闪了闪,又落下泪来:“我记得!你若是不愿与我好,为何来招惹我!还招惹那么多人……”
吕竹定定地看着他,一言不发。
“可就算这样,我也是做不到放弃……”程蝶衣说着说着又落下泪来,跌跌撞撞地想要过来抱住吕竹。
半途,他脸上愧疚的神色一闪而逝,五官再次扭曲面容再次癫狂,红着眼转过身,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打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