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竹突然看向了他:“生活总是有很多遗憾的。”

“命运也是如此,人总会经历看着深爱的人离开自己而无能为力的时候,想要不被命运打败,想要不与世界永别,唯一的方式就是接受它、冲破它。”

“人总是要拥有这种将悲痛和遗憾化为回忆的勇气,才能在命运的废墟上重建那份只能被自己读懂的幸福。”

后方的其中一个工作人员有点懵逼地问:“红红以前拍过拖吗,为什么说出了那么沧桑的话?”

“一听你讲话就知道你消息不灵通,红红是因为养父母过世才回香江的!”捧着摄像机的人回道。

那种眼神,唯有真正经历过伤痛才会浮现。

大家相隔不远,John自然也是听到了工作人员的对话。

比起得到之后再失去,也许从来没有得到,更要幸福一些。

本来已经放开的手,突然又被握住。

“都过去了。”他如是说着,不知道是安慰吕竹,还是在安慰他自己,“一切都过去了。”

他似是在效仿吕竹,却又似是在效仿追逐脑海里无法捕捉到的深层记忆。

两个人坐在长椅上,竟像是两只受了伤却又无法判定哪一只更伤一点的兽,用自己仅存的力气,帮对方舔.舐血迹斑斑的伤口。

他手上有一层牵着狗绳子久了而生出的薄茧,如同一层保护自己的铠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