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算一下,你原来从来都没有对我说过一句“我爱你”(不要说我婆婆妈妈像个小女人一样计较着爱不爱有多爱,我真的很需要这样俗气又痴缠的“肯定”。)

我实在太害怕了,害怕失去你,我不曾想象过失去你我会变成怎么样,但我必须放手——因为我爱你的情感比害怕失去你的恐惧来得更深。

所以,我先一步离开,给予你选择。

请你不用担心我,因为我已经不再是程蝶衣,而是顾家明。

无论你最终会不会决定选择一个这样带着诸多缺点和过分独占心理的我,至少我在这一刻里,还给了你我所能做到的最真挚的爱意。

永远深爱你的,阿Sam。”

吕竹当然明白这个原因——信里他坚称自己已经是“顾家明”而不再是“程蝶衣”,无非就是为了让她知道,可以由着她的心意选择,而不是委屈地选择因为一个过于爱她、失去她就可能会失去生命的人。

程蝶衣是飞蛾扑火的炙.热浓烈,而顾家明则是细水长流的柔情百转,为了守护而生的爱总是比为了相拥而死去的爱更要困难,但他要告诉她:作为顾家明的他,已经成长为了她当年所希望见到一个全新的程蝶衣,已经可以独自承受失去的痛楚,无须她在悉心守在旁边想方设法开导。

放下了信纸,吕竹又重新拿起了昨晚没来得及看的曲谱。

按着曲谱从上到下的顺序依次播放了三首歌,从《追》的“疯恋多错误更多,如能从新做过”到《为你钟情》的“对我讲一声 I Do I Do,愿意一世让我高兴”

最后,便是他藏着掖着不肯让她看的新歌《愿你决定》——

“常常望愿你决定,共我相伴活出生命

即使我来时没有爱,离别盛载满是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