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笑容里带着与子同袍的信任和安慰,罗森深深地看了吕竹一眼,忽然伸出手抓住了她的手,然后将其翻转,使掌心向上。
“我父亲很喜欢踢足球的,又曾经代表国家队去柏林参加过奥运足球赛……可惜家里前面的都是姐姐,不好跟他学踢男足,所以在我出世的时候,亲戚朋友都笑说他终于盼到一个麒麟儿了,可以继承他的衣钵……”他用食指在吕竹掌心勾划着,“我的名字亦因此而来,小时候学写名字,我就抱怨过好多次我名字的笔画为什么特别多……”
“咏……”吕竹细心感受着勾划出来的字。
没等到罗森写完第二个字,帘子突然被人从外面掀起。
“例行巡查!”掀帘的士兵冲里面喊了一声。
罗森见状,立刻就拉住吕竹的手嚷了起来,一副无比委屈的模样:“哎呀好疼啊,他们那么多人打我一个人,想打死我啊……”
认得这个就是出卖了同胞换取柴田大佐关照的华夏人,士兵嗤笑一声,随意扫了几眼帐篷内部,在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后,就放心地转身出去了。
“好了,别嚷了,人都走了。”从帘子放下后的缝隙中看着士兵远去,吕竹哭笑不得地推了罗森一下,“你看,就连霓虹人都看不起你了。”
“要是我不知道真相,我也看不起出卖同胞的二五仔啊。”罗森耸了耸肩。
“你能有这样的心态,我就放心了。”看得出罗森惯是因为工作原因而被误解惯了,吕竹抽回了手。
被这个小插曲一打断,而且吕竹亦把手抽了回去,罗森轻笑一声,并没有再继续勾划下去。
不过,在接过了吕竹包好的药放在外套的口袋里后,罗森却也是没有直接起身离开,而是坐在原位沉默了好一阵。
最后,他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突然开口问道:“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