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羽相当容易地就捉住了我朝他伸去的手掌,只用食指和拇指便轻松将我的手掌控制住:“珠姐,你这锤子的话是哪学的?”
“从理砂那里……我说你正经一点啊!”
我不满地发出了怨言,差点就被带跑偏了。
这位收放自如的怪盗先生倒是顺从地敛下了调笑的表情,没有再继续跟我开玩笑。
“嗯。”一声肯定的语气词后,他解释起了来找我的原因,“我跑完比赛就看到你站在那里发呆,受了伤也没人管,我再不过来,那怎么能行?”
我清楚黑羽一向俏皮的性格,这话是他一贯的说话方式,但我抬眼看向他的时候,后者满眼的认真又让我猝不及防地心头一怔。
我抿了抿唇,收回视线作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刚才发生了什么?”黑羽问起了正事,“你的脸到底怎么了?赛场那边有什么吗?”
“有人朝我开枪。”我指着已经被医生包好的脸颊,纱布之下的伤口随着脉搏一下一下胀起的痛感让我对刚才发生过的事记得异常清楚。
尽管我没有看到是谁开的枪,但是我无比确信,那就是一记枪子。枪声和裁判的发令枪同时响起,因此才一点也不会显得突兀。
听完我的话,黑羽的神色变得更加凝重了,但是却没有出乎意料的惊讶。似乎他对此早有预料,只是没想到事情会来得这么快。或许是在看到脸上的伤口时,他就已经想到了会是子弹的擦伤。
他很快就顺着刚才我所判定的区域望去,只不过那一整片区域,丝毫看不出有什么异常之处。即便是有什么可疑的人,也早就埋没在了流走的时间里。
从子弹射.出的方向来看,狙击点一定在高处,而我确定的那片区域正好就是观众席。巧就巧在观众席的最顶一排,的的确确有这一道非常适合架枪架的石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