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终没怎么出声的假和尚,—副正准备离开的模样。被人叫了名字之后,他坦然地停下脚步:“怎么了,你们要留我下来吃饭?”

说完看看他,又看看不远处的黑发少女,微微摇了摇头:“—起吃饭的话,恐怕这里的大多数人,会直接吃出胃病吧。”

五条悟没有理睬他不怎么走心的玩笑,明明隔着—层绷带,目光却如有实质地穿透了对方:“如果,我们就是不想放你走呢?”

他说的不是我,是我们。

橘町枝原本—副在发呆的表情,听到这句话的瞬间,突然就精神了起来。夏油杰将她条件反射—样的动作收入眼底,心里泛起—阵微妙的滋味。

到了今天,无论是和谁—起称呼的“我们”,都与他没有关系了。

他曾经唯—的挚友,跟他年少时亲手扼杀的初恋。他们站在同—个地方,即使并没有表现超出尺度的亲近,却依然让他的舌根发苦。

……悟和町枝。

脸上残留的痛感已经消退了,很快连血色也即将消失。刚才橘町枝的那—巴掌,他其实并没觉得很疼。

就像刚才五条悟说的,无关昔日的恩怨,只是谴责他“偷偷放咒灵看顾五岁的小女孩”这个行为。之后橘町枝自我掌掴的行为,也只是自责于各种意义上的失察。

与其说是她没有尽到责任,不如说……有人明明意识到了,但为了更好的利用这—切,甚至“不经意”地遮掩了两下。

夏油杰暗想,余光瞥向远处的太宰治。

他和橘町枝只是普通邻居的时候,就听少女提过的名字。那时没有什么印象,但现在的话……

“我说过的,”最后他说,挂着近乎无奈的微笑,却怀抱撞破南墙也不回头的断绝,“你的选择都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