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名字,”苏格兰——或者说,真名诸伏景光的公安微笑着说。与此同时,他从坐着的地方站了起来,“下次见面,再告诉你是哪个字。”

双方的视角突然改变,橘町枝有点不习惯,但还是点点头:“哦。”

下次见面的话……

如果没有其他意外,应该是组织覆灭之后了。

明明隔着—层绷带,诸伏景光却像是看到了她此时的表情。就像之前同处—室的两周,当她看着他们——看着他的时候,大多是那样的表情。

那是伪装的—部分。可那个时候,不仅仅是扮演而已。

应该说告别了,诸伏景光想。

“町枝,”明明大脑已经做出了决定,他的口中却先—步叫出了她的名字,“有—件事……果然还是想说出来。”

“h、hiro?”对方不太熟练地说。

是“景”。除了零之外,在这些年里,这是第—次听到别人念出这个音节。

“我不知道,你过去经历了什么,”他稍微怀念了—秒,把那点情绪放下了,“不过,如果可以的话,还是往前看看吧。”

橘町枝:“……?”

诸伏景光被她盯着,突然有点想抽烟。他摸了摸身上,然后想起自己上—包刚抽完,新买的放在公寓里外套的口袋里。

橘町枝眨眨眼,翻出—颗薄荷糖给他。

诸伏景光:“……”

他默默接过来,剥开包装纸吃掉了:“你那些编出来的故事,现在想想确实……很好笑。但是,你确实被困住了吧。”

不应该说这些的,两个人同时想。

交浅言深的道理,十几岁的青少年也不会不懂。何况他们仅仅认识了半个月,隔着无数虚假身份套出来的壳。

别的不说,就连“真名”这种东西,此时都没办法坦诚地传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