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面宿傩注意到了这个细微的动静,他伸手盲抓,把平铺的毛巾随意地丢在了她的脸上。

“……”突然被毛巾盖住了眼睛,市川椿面无表情地把它扯了下来,把它丢在了两面宿傩的头上,“你是在给死人盖白布吗?”

“啧。”两面宿傩咂巴一声,“你能不能老实睡觉?”

“不能,我清醒得很。”市川椿用拳头锤了锤他的背,“毛巾不冷了,帮我换一条。”

“自己换。”两面宿傩没有动弹的意思。

“你抱着我怎么换啊!”市川椿愤怒地蹬了蹬腿,想一脚把他踹下去,却被他抬腿按住了。

两面宿傩眼皮都不睁一下,张嘴就报复性地咬了一口,气得她像拍安塞腰鼓似的疯狂捶打他的背。

……

市川椿微颤地咬着下唇。

将脸埋在她胸口的男人不像她埋在他胸口时那样具有压迫感,他将她置于上方,因而,当他做出这样糟糕的动作,还抬眼用那双猩红色的眼睛盯着她的时候,她竟然觉得有几分奇妙的感觉。

——他好像一只磨着爪子的幼兽,还……还挺可爱的……

市川椿两眼一黑,恨不得一拳把冒出这种惊悚想法的自己打晕,她一定是烧糊涂了才觉得两面宿傩很可爱,这说出去不得吓死个人?

“快点好起来吧,市川椿。”

市川椿翻了一个身,避开了他的脸:“好不了了,这辈子都好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