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也没打算得到对方的同意,她直接推开了门。

室内点了一支昏暗的蜡烛,换下来的破碎血衣被胡乱地丢在了地上,房间的主人紧闭双目地靠坐着墙壁,半干的发丝柔顺地贴着头皮,换上的干净浴衣系得很随意,露出大片小麦色的胸肌,再向下扯一点都能看到他的腹肌了。

“宿傩哥,你还好吗?”市川椿仿佛没心没肺似的靠近代表危险本身的男人,她跪坐在他的旁边,碧绿色的眼眸好奇地观察着他的状态。

讲道理,现在的他看起来更吻合诅咒之王这个称号。

他倚靠着墙,一条腿伸直、一条腿拱起,他的意识似乎不太清醒,没有理会闯进领地的不速之客。

果然,他的状态很差,市川椿不知道放任下去会出现什么样的情况。

如死者之愿死去?还是堕为诅咒?

反正都不是太好的结局。

她不舍地摸了摸光洁的手背,这里只剩下一道令咒了,她本来想留着以防万一的,但现在最糟的万一已经出现了,她只好忍痛割爱了。

她伸出了右手,随着异能力与魔力的调动与转化,鲜红色的花纹浮现在手背上,露出仅剩一道的纹路:“以令咒命之——”

她顿了顿,语气下意识地放柔了一些,“两面宿傩,快好起来吧。”

令咒的魔力转化为咒力涌进男人的体内,为他分担了一部分诅咒的侵蚀,他稍稍皱了下眉头,过了几秒,猩红色的眼眸微微睁开,眼底是隐忍的暴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