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厨房还是听不见的吧!”市川椿羞恼地反驳道。

……

接下来的洗漱果真如市川椿预料的那样,发生了一系列羞耻得她不愿回忆的事情,向来精力充沛的她都觉得自己一时半会儿元气不起来了。

连着两轮高速飙车的代价就是,好不容易有了退烧迹象的她再一次升温了,甚至还比一开始还要严重。

她直接病倒在床上,连画画打发时间都没有精力。

“你怎么越来越弱了?”两面宿傩盘坐在床边,他无聊地玩着散在被单上的粉发,绕着手指系了个结。

发现是个死结后,他果断地把它扯断了。

市川椿:“……”

她一时不知道该先反驳他的话,还是谴责他的行为。

“那么喜欢打结,你干脆去找里梅要一根苎麻绳打中国结去吧。”她一把抓住自己的长发,移到了远离魔爪的另一边,自己则是翻过了身,背对着两面宿傩。

“中国结?”两面宿傩有些遗憾地看着发丝从手中抽走,“你说的是水引?”

水引是飞鸟时代的遣隋使从中国带回后自身融合发展出来的结绳工艺,在平安时代制作材料由苎麻绳变成了和纸,赠送礼物时扎上的纸绳就是水引。

“你喜欢那种东西?”两面宿傩对这种不符合审美的无用装饰品完全没有兴趣,他撑脸看着不想搭理他的樱发少女,故意说,“下次让里梅把食材的肠子流出来,打成水引送给你。”

“……谁要那种东西啊!”

市川椿愤怒地抄起枕头朝他丢了过去,她刚想说一句“留着挂在你床头吧”,下一秒却剧烈地咳了起来,她躺在床上像个小虾米似的拱着身子,难受地用手掩在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