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面宿傩抬起眼,猩红色的眼眸冰冷地注视着那几个在他的威压下站不稳脚的咒术师,何等可笑,区区这种程度就敢挑战他的底线。
这就是人类。
他搞不懂她为什么想要成为这种东西。
凭借绝对的实力,两面宿傩扭断了咒术师们的四肢,将其烧成了灰烬。他没有忘记他们是如何残忍地对待他的爱人,他以同样的手段,将他们全都拦腰斩断。
越是轻松,他就越烦躁。
人类如蛆虫般在地上蠕动,两面宿傩如邪恶的神明般高高在上地俯视着他们,但这样还不够,他的怒火反而更加强烈。
他提起一个表情痛苦的咒术师,在惨叫声中收紧手指,下一秒,脑袋在他的掌心爆裂,粘稠的液体从他的指缝飙出,和骨肉混杂在一起。
他随手将面目全非的尸体丢弃在一旁,提起另一个咒术师的脑袋,故技重施。
还剩一个,但那个没用的咒术师已经咽气了,两面宿傩觉得无趣极了,索然无味地踩烂了那人的头颅后,他向在血泊中沉睡的少女走了过去。
两面宿傩单膝跪在市川椿的身边,膝盖的布料在接触地面的那一刻瞬间被染红,他俯下身想抱起她,却在双手即将触碰到她的那一刻停住了。
掺杂着鲜血、脑浆和碎肉的混合物顺着指缝流下,他突然想起了什么,烦躁地咂了一声嘴。
借助术式将手上的污秽清洗干净,两面宿傩这才把市川椿抱了起来,他不忘捞起浸在血泊中的那根孤零零的椿栉,血如瀑布般倾泻而下,清洗干净的双手再次被温热的血液染红。
但这算不上污秽,不必再次清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