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由人类和诅咒临时充数组成的商业街被赶鸭子上架,除了开张的店铺外,还有许多被抓来强行充当游客。

这种疑似烽火戏诸侯的行为让市川椿狠狠惊讶了一把,诅咒和人类共存的年代,竟然能凭一己之力让两方和平共处,尽管是虚假的和平,但也足够震撼了。

然而,震撼归震撼,改变不了她提不起兴趣的事实,她沉默地拉着两面宿傩的衣袖,他带她去哪儿,她就跟着他去哪儿。

捞金鱼、勾水球、射击、套圈、小吃……各种摊位琳琅满目,再加上人类和诅咒混在一起,让人有一种百鬼夜行的既视感。

她想起日记里她曾抱怨过两面宿傩没带她去祭典,大概是和现在差不多的场景吧,她无法理解有什么值得抱怨的,就连那枚赠予她的椿栉,她至今都不明白它有什么特殊之处,值得重置前的她那么欣喜。

越是不理解,越是烦躁,身边的温度愣是降下了几度,她垂眸盯着地面,周围的热闹无法影响到她分毫,连入她眼都做不到。

樱发少女冷着脸的模样让被迫营业的商户和游客们不禁猜测,她是不是两面宿傩强取豪夺来的?

无聊的过家家游戏在市川椿提出意见前,两面宿傩就已经厌倦了,尤其是她一脸不配合的样子,再好的脾气都会被消磨殆尽,更何况他的脾气非常不好。

“回去了。”他冷淡道。

市川椿抬起脑袋,绿眸不解地看着他:“为什么?你不是要出来吗?”

她这副意识不到问题的蠢样子让两面宿傩想气也气不起来,他吐出一口浊气,动作算不上轻柔地揉了揉她的头发,漂亮的樱发被他揉得乱糟糟的。

“既然你不想出来,那就不出来了。”他妥协了,“待在我身边就好。”

市川椿反问道:“除了你身边,我还能去哪儿吗?”

乍一听像是在抒发被限制自由的表述让两面宿傩蹙眉:“你在不满吗?”

“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市川椿疑惑地歪着脑袋,她直白地说,“你是我唯一的去处,我没有离开你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