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踩着毛绒绒的地毯轻手轻脚地往床那里走去。
“迹部?”我试探性地叫了一句。
没有动静,看来真睡着了。
我只好又绕到床的另外一边去,捞过角落的小板凳,坐了下去。
迹部的睡颜就这么展露在眼前。
我把玻璃杯放在床头柜上,用双手托着下巴,安静地凝视着他。
四周一片寂静,他细微的呼吸声显得格外清晰,眉眼之间完全不见平日里的锐利与傲慢。
就…很乖。
像是被什么意念控制了大脑,我鬼使神差地伸出了手,想在他脸上戳一戳。
“…你来了?”
迹部猛然睁开眼睛,我吓得忙抽回伸在半空的手。
“嗯嗯,刚来。”
我做贼心虚般地扭头避开他的目光,拿过床头柜上的玻璃杯和一瓶药,“该吃药了…嗯,一次几粒,我看看。”
“本大爷不想吃。”迹部直接拒绝道。
我这才注意到他嗓子哑了,连带着声音都变低了不少,几乎要发出气音来。
“怎么偏偏在吃药上有小脾气嘛,喉咙都这样了,早吃药早好。”我浏览了一遍说明书,打开药瓶,抖出了两粒药在手心,“昨晚发烧了吗?”
“下飞机的时候就已经退烧了。”
迹部大少爷大概是知道自己是逃不过吃药这一环节,皱着眉接过我递去的药粒和玻璃杯。
服过药,他转头看我,“你最好离本大爷远一点。”
“怕传染给我?”
我没在意他这句话,起身去将落地窗关上,“感冒了还吹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