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在手上晃了晃,撑开,一阵夹杂着雨水的风刮来,手中的伞在半空中摇摇欲坠,翘起了几个角,似要与伞架脱节。
这打个鬼的伞哦。
不远处,撑着伞的迹部静静地看着玩弄着雨伞的我,没好气道:“你准备一直撑着这把破伞?”
我收起伞,朝他狂奔过去,“我出门也没看清楚这把伞坏了。”
迹部的伞很大,大到伞底再塞下一个人都可以。
“你能不能再细心一点?”他的语气听起来很无奈。
我挽着他的胳膊道:“下次知道了,还好小景细心又体贴入微,特地准备了一把大伞呢。”
迹部:“……”
迹部:“哼,才不是特意准备的,是须田随手拿的。”
我:“那可要谢谢须田爷爷了。”
“呵。”他不屑道。
你就嘴硬吧你。
迹部还有东西在网球部休息室里没拿,就先把伞交给了我,自己和桦地共伞去拿东西去了。
我撑着一把打伞在雨中站了几分钟,感觉有些无聊,正要提步去休息室看看,雨幕中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我抬眸,是东条。他撑着伞朝我一步步走来,嘴角挂着浅浅的微笑。
“小泉,在等迹部君吗?”他问。
我点点头,“嗯。”
“今天早上看到你,都没有好好打声招呼。”他低下头,眼眸中含着笑意,温柔得让人有些不好意思。
“我也是,你跟以前变了太多了,差点没认出来。”我客套地回话。
“可是,你还是认出来了。”他说。
空气静默了一瞬。
“啊?毕竟是同学嘛,记得也挺正常。”
我不会不清楚他这话的暧昧意思,慌忙打了个哈哈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