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猜猜看,”我站在他身侧,微仰头道:“是未来的事情吗?”

破天荒的,迹部竟然没有傲慢地反驳,只是颔首道了声“嗯”。

“你要回英国吗?”我问。

电梯里只有我们两人,他不言,我不语,剩下的只有缄默。

看来是说对了。

我感到电梯在下降,失重感与我的郁闷感一并袭来,我下意识抓住他的手。

良久,迹部道:“嗯。”

我在他掌心画着圈,“什么时候去呀?”

“还没定好,定好了就告诉你。”

“好哦。”

电梯停在了一楼,门缓缓打开。

“那我送你到这里了。”我说。

“好。”

又是一次平平无奇的离别。

迹部的脚迈出电梯,侧过身看我。我的手指一直按着不让门关闭的按钮,别开脸没说话。

我一向喜欢脑补。

从他刚刚这个毫无留恋的转身,我就想象到了今后我与他在机场里分别——

“我走了。”

他一手插兜,一手拖着行李箱,和桦地双双离去,并且一次头也不回。

就像是从牢笼里解脱了的白鸽,正飞向未知的自由。

他的内心肯定被漂亮的外国小姐姐给占领了。这下没有女朋友的管束,他可以放心大胆地放飞自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