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几天再说吧。”他说。
室内要比室外暖和许多。迹部扯下口罩后,便坐在了沙发上。
“要喝水吗?”我问。
“不用,我休息一下。”
他低垂着脑袋,揉着眉心,一撮翘起来的发召示着这具身体的无精打采。
每次坐完飞机后,他都是这副疲惫不堪的模样。虽然过去几年我提议有时可以让我飞伦敦找他,但都遭到了他的拒绝,说什么太辛苦之类的。
“去床上休息一下吧?”我俯身提议道。
迹部轻轻环住我的腰身,额头抵着我的小腹,用动作回答了我。
“抱一会儿。”
我愣愣地“啊”了一声,任他抱着,手也在他紫灰色的发中小幅度地穿梭着。
迹部现在脆弱得就像是一只大狗狗,急需主人的安慰。
“去床上休息好吗?”我用哄孩子的语气问道。
“嗯。”
“好孩子,快站起来!”我给他打气,“我一个人拖不动你!”
迹部:“……”
他好像清醒了几分,起身朝卧室走去。
卧室还维持着我刚钻出被窝的样子,乱糟糟的。
我羞赧地随便收拾了一下梳妆台前的化妆品,指着床道:“床没换,还是那么小,凑合一下啦。”
去年,在和迹部在这张床上睡了一夜后,第二天他就抱着枕头去了沙发上。不知道是嫌我床小了还是我的睡相太差。
“这附近有公寓吗?”他脱下大衣。
我脱口而出:“有啊,但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