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爷爷。”

爷爷注视着她的发顶,良久,才叹息道:“行,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她离开爷爷的房间,走廊外是高高的天空,天很蓝,云朵很白,远远的还有一群大雁排成人字形飞过。

爷爷考虑了几天,这几天家里的气氛都不是很好,不断的有知道这个消息的宗亲们上门来反对这事,劝爷爷三思。从早到晚,爷爷房里的声音没停过一秒。到后来爷爷答应她和至龙婚事的那一天,房里爆发了最大的争吵声——

“怎么能把宗孙女嫁给一个在舞台上唱歌跳舞的小丑!逾歌不知所谓哥你也跟着不知所谓吗?”

“逾歌呢?叫逾歌进来!我要问问她是不是疯了。身为宗孙女居然自甘堕落的嫁给一个吹拉唱弹的小丑!”

“简直是家门的堕落!”

“除族算了,我们家丢不起这样的人。”

宗亲们在吵时,她当时就站在走廊下,耳朵被骂的都红了,羞恼难堪从脚底窜上直逼脑门,紧张担心盘旋在心尖上。顺子奶奶在一边叹气,“宗亲们一天到晚没停的反对,爷爷因为这个已经几天没睡过一个好觉了。”

顺子奶奶的话像鞭笞在她身上的荆棘,她愧疚的低下头。

房间里,爷爷说:“那个孩子也是名门宗家的后人,是安东权氏36世孙。”

房里哑了一瞬,之后反对的声音又起来了,“说是说安东权氏后人,谁知道是哪一派的。”

“就是,又不是嫡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