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柳逾歌迎上去,“跟阿爸说一些工作上的事呢。爷爷你怎么过来了?”

“时间不早了,我该走了。”

“现在?爷爷,这么晚了你跟阿爸还要回全州?别回去了,晚上就在这边睡吧。”

“是啊,爷爷。”权至龙也在边上帮腔,“开夜车不安全。我跟逾歌也不放心你们开车回去。”

“不是回全州而是去你二叔公那边,傍晚时答应了他的。放心啊。”

爷爷和柳爸爸出门,进电梯前叮嘱柳逾歌和权至龙,“你们俩要好好的呀。”

“是,爷爷。”

送走爸爸和爷爷后,柳逾歌跟权至龙说:“你也回去吧。”

权至龙神情复杂的看她,“你生病了?”

话题跳跃的柳逾歌都跟不上他思维,“啊?”

“刚才我给爷爷倒水时,看到饭桌上的药了。”权至龙的唇抿紧,想起看到的褪黑素和奥沙西泮片,他的心不自觉的发凉,呼吸也变的短而急促,他看着她,脸上的神情变了又变。

最后权至龙深吸了口气,仿佛提取了全身的力气支撑他问出那句让他害怕也惶恐的话,“逾歌,你是不是——”得了抑郁症?

“那不是我的,别人的。”

全身的力气一下子泄掉,他问:“真的?”

“嗯。你回去吧,我要休息了。”

她越过他往里走,当着他的面把门关上,他还站在原地,脸上有还好不是她生病的轻松和庆幸,她抿了下唇回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