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逾歌推开他, 权至龙被推醒,半梦半醒的睁着眼问她, “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你睡吧,我要起来帮忙。”

权至龙哦了一声,抱着被子又睡过去。他这样, 柳逾歌也生不起气来,起来收拾收拾去厨房帮忙,晚上还有一顿,得忙完这一顿才算完。

她走没多久,权至龙也醒了, 没出去,出去也无聊,没人跟他玩。他打量起逾歌的房间,这个房间加上这次他才来第三次,不是很熟悉。

逾歌的房间不大,就几平,房间里只简单的摆了一个衣柜和一张矮桌,桌上放着几支笔和三本叠在一起的书,他随手抽过本书看,看不懂,他又放下去,转而看竖在边角的相框,那是一张全家福,照片上的逾歌穿着上蓝下粉的韩服,对着镜头浅浅的笑着。

权至龙唇角不自觉地扬起,那是他的小姑娘呀,真好看。

“姑爷。”门口突然传来顺子奶奶的声音,“你醒了吗?”

“起来了,奶奶有事吗?”

“丰山的几位老人想见你,老爷请你过去一趟。”

感觉不是什么好事,权至龙还是换过衣服跟在顺子奶奶身后去了爷爷房间,恭恭敬敬的按照逾歌教的礼仪给长辈们请了安,之后跪坐在地上。

“听说你也是出身宗家,是安东权氏35世孙,那对古人的字句应该也很熟悉。”

“……”他不熟悉啊。

“《为政篇》里,子夏问孝,子曰:‘色难。有事,弟子服其劳;有酒食,先生撰。曾是以为孝乎?’圣人觉得这样并不能算孝顺,那怎样才能算孝?”

权至龙:“……”

爷爷知道他不会,替他回道:“‘生,事之以礼,死,葬之以礼,祭之以礼’,‘父母唯其疾之忧’,上回你不是还跟我说过吗?”

又说:“这孩子第一次看到长辈们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