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至龙其实有把握柳逾歌会答应他, 因为她孝顺,她这人最是孝顺不过了,所以她不会拿老人家的身体开玩笑,哪怕只有千万之一的可能,她也不会允许有一丁点的闪失。
他只是让姐姐说谎骗她说妈妈身体抱恙不能受刺激, 她都没跟家里人说他们的事,更不要说爷爷是真的不能受刺激。
权至龙知道自己卑鄙,借着爷爷来达到自己的目的,但他顾不了那么多了,他不能失去她,无论如何都不能失去她,赌上他所有他都在所不惜。
那个晚上负气说了那么多伤人的话,才离开没半个小时他就后悔了,会哭吗?他问自己。一定会吧,那么混账的话她听了又怎么会不哭?可是他不敢回去,不敢回去面对她哭泣的脸,他怕她哭,他不知道该怎么跟她相处,所以胆小的做了逃兵,把她一个人留在家里。
这一个礼拜来,他过的并不开心,哪怕他的身边每时每刻都有很多的人,他也还是感到孤独,还是觉得缺了什么。他想回家,想见她,想抱抱她跟她说那些话都是假的,不是他的真心话,他想跟她说不要生他的气,他下次不会这样了。
他想的心都疼了,可是他没理由回去,把话说绝的是他,把事做绝的也是他,以她的性格,她也不会再接纳他。
浑浑噩噩的过了几天,在前天的早上他突然改了主意——他在大前天的那个晚上做了一个噩梦,他梦见她跟韩元洲结婚了,梦里的她穿着洁白的婚纱挽着韩元洲的手臂笑颜如花,他们在结婚!不论他怎么喊叫阻止,婚礼还是举行了,她成了韩元洲的新娘。
吓的他从床上跳起来,大口大口的喘气,也就是那时候他知道自己绝对不能失去她,他开始策划要怎么把她留在身边。也是他运气好,刚好遇到爷爷身体抱恙,要没爷爷,他顶多也只是在爸妈那里勉强维持着他们婚姻还很好的假象,要怎么把她留住他还得好好想想。
“你再想想吧。要实在觉得为难我也不勉强,初一那天不能回全州我可以帮你瞒着,你把话说的漂亮一些,爷爷应该不会怀疑。但,逾歌,就这一次,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知道吗?”
这是在告诉她再有下次他不会帮她了,柳逾歌攥紧了手,有一次也没两次,以老人家的机敏要想瞒过他几乎不可能,爷爷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根本不能受刺激,她也不敢冒险。
“我……我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