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至龙看看她又看看病房里的爷爷,突然拉着她的手往外走,“我们先把时间停住再说。你把泪擦一擦,先别哭,我马上让严律师准备离婚协议。”

“真的……可以吗?”

“不知道, 试试再说,或许呢?”

这时候也只能这样了,柳逾歌卑微的奢求能救回爷爷的命。离完婚,他们又回到医院,因为要回宗家治丧,又快到晚上,所以要明天才能回全州。

柳逾歌守着爷爷,权至龙在一旁陪她,她不言不语的,就在他以为她会一直这样下去时,他突然听她说:“谢谢。”

他转头,她的眼睛根小兔子一样红,他拉过她的手。她的手很冰,他心疼的揉搓她的手,“不要怕,有我呢,恩?”

“恩。”

“还冷不冷?”

她的眼泪唰的一下掉了下来,“不冷。”

“不冷。”话落,又是两行泪,她捂住嘴不让哭声逸出来,只是太悲伤了要想把呜咽声压下去得费好大的劲,看的权至龙心疼,“哭出来吧,没事的。”

她摇头。

权至龙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听她啜泣听她压着哭声,心疼又无可奈何,为什么连哭都要压抑着呢?

他们离婚的第二天时间停住了。这天,柳逾歌和权至龙大早就去了医院,把全院最好的医生都叫来守着爷爷。严阵以待的架势还被老人家说了,柳逾歌心酸不已,握着他的手恳求,“您要快点好起来,求您一定要快点好起来,我们不能没有您。”

“好,会尽快好起来的。”

柳逾歌稍微安心,看了眼时间,离昨天那个点越来越近她也越紧张,整个人跟紧绷的弓弦似的。这天爷爷没有发病,柳逾歌看他状态挺好的样子,还和权至龙暗自庆幸。后来爷爷说困,柳逾歌还给他盖好了被子,只是爷爷睡着了再也没有醒来。